山㟴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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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沌杂食无差人

【云秋】见山神

重云×行秋

废了,也可以说我是不想写了又可以说我不知道怎么写了,太烂了,不过狼云这个我真的好喜欢,希望会有粮:D

就不打tag祸害大家了

群友给的梗

私设众多 注意避雷



    大雪封山路。


    商会的车被困在这里有好几天了,行秋和家丁们都被突如其来的雪崩给冲散了,行秋和马车被埋在一起,身边除了七零八碎的货物外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

    马儿早已经受惊而逃跑了,行秋不知道自己昏了多少天,只觉得身体又累又饿,刚刚醒来就又想再继续睡下去。


    可是不行,再这么下去会死的。


    行秋抖落了身上的雪,强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,毛领里也全都是雪花,直往脖子里钻,湿漉漉的,行秋索性把它脱掉了,身上只穿着一件墨蓝的衣袄,还算有点保暖。


    他们这次运送的是丝绸和石珀,并没有吃的,而四周又是白茫茫一片,除了山还是山,植物都没有更别说动物了,就算行秋还有力气,也纵然什么也抓不到。


    手指被冻的有些麻木,即便他是神之眼拥有者,也难熬过没有食物和热源的冰天雪地中,于是折腾了半天的行秋彻底失去了希望,身体松懈下来,一个踉跄倒在雪地上,呼吸都变得微弱。


    天黑了,山上的雪还是下个不停。



    重云是在巡视雪山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的。


    他算这无名雪山的山神,所谓山神,也不过是动物突然有了灵识成了妖,百年修炼巩固根基,从小妖成了大妖,那妖自然就成了山神,是守护妖类和人类的神。


    而这位山神有些太过于年轻了,侃侃两百岁便成了新一任山神,因为妖族长生,所以百岁才是年轻,算成人类也不过是二十出头,见了行秋才想起雪山近日多雪崩,山路险要,是自己的疏忽才没讲他们驱逐。


    可如今说什么也没办法了,看样子是个商会,货物散落一地,碎的碎摔的摔,重云不放心,缓慢的从雪山走下来,用尾巴扫开马车的残骸,才看到了被雪掩埋的,奄奄一息的行秋。


    他快死了。重云抬头看了看天空,雪花片片,白色明亮的圆月在地上洒下光。


    重云来不及多想,白雾缭绕的同时从中跑出一头蓝眸的狼,牙齿咬住他衣服的后衣领就甩到自己背上,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往深山里跑,狼爪踏过雪地激起一阵白风,而那可怜的小少爷身体却越来越凉。


    得再快点……



    重云把人安顿好才疲惫的卧下,头埋在交叉的爪子里才想睡觉,就听见人难受的呻吟。


    他是妖怪,妖怪不得病,而人类却脆弱的不堪一击,只是小小的病痛就会让他们难受甚至死亡,而且重云没照顾过人,他自己活了快百年,他本以为给人热源和食物,他就会自己好起来,可看来不行,人类终究是人类。


    “唔……咳咳……”


    他似乎是发烧了。


    躺在床上的人正紧闭着眼睛,面色潮红不断的喘息,额头滚烫的要命,而且是半昏迷的状态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


    于是他身形缓慢的变换,从匍匐的兽变成高挑的少年,蓝白色的衣服中露出耳尾,腰间蓝白色流苏上赫然是一枚冰系的神之眼。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前,手指勾勾他身上衣服的扣子,将已经潮湿的衣服脱了下来。


    他的身体也好烫,好在胸口起伏着还有呼吸,于是重云打了一盆温水,决定先给他擦擦身子。



    毛巾浸润又被拧干,温热带着潮湿覆盖在柔弱的少爷身上,重云盘着腿,让人靠在自己怀里,一只手扶住他的腰,另一只手从脖颈向下,轻轻的擦拭着。


    他身上除了滚烫的体温,还有一道伤口,大概是木刺划伤,不过血已经止住了,红白形成鲜明的对比,显得他皮肤更加苍白瘦弱。


    重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抓住他的脚踝才想从腿弯向下擦拭,就被人抓住手腕,耳边响起发颤的质问声。
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


    行秋的腿太过于敏感,只是稍微被触碰就让他醒了过来,拖着疲惫酸疼的身体,不顾腰间开裂的血口,他撑着身体坐起来,手指抓住他的腕骨,却对上他不解的眼睛。


    “我名重云。”


    名为重云的少年轻轻应答着,手上力度不减,不顾他的阻拦,手指隔着毛巾揉搓着他的腿,仗着自己是妖怪比他力气大,轻轻向下拉扯就让他倒在床上,头正好砸着枕头。


    “你受伤了你自己知道吗?”重云只把他的下半身盖好了,将毛巾放入水中,捞起来擦他腰腹的血污。


    “这身子是我的……我自然是知…知道……唔……”


    伤口被触碰当然痛,行秋没力气也动不了,只能颤抖身体从嘴里吐出一两段闷哼,认栽的躺在床上,眼睛看看天花板,又看看重云的脸,盯着他的耳尾仔细的想了老半天。


    行秋对他有点印象。


    飞云商会要是想把货物运输过去,这雪山是必经之路,他们商会不仅会在商业上供奉岩王爷,还会在经过雪山时拜拜山神。


    行秋没见过山神,他只知道山神是狼,蓝色瞳孔白耳白尾,能呼风唤雨,能护佑平安,能保他们商会顺利,不受风雪,每年都是这样的。


    可是现在这么一看,山神似乎太过于年轻了。


    可能是对视太久眼睛有些酸,他眨了眨眼,就那么一瞬间,仿佛冰雪在他身上消融,兽类凶戾的牙齿和利爪都收起,露出温柔的内里,对他坦诚相待。


    “你…你饿了没?”重云手指捞着他的腰又把他扶了起来,绷带一圈一圈的缠住他的伤口,动作又轻又缓,显然是注意到了他的身体不适。


    他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,声音却意外的温柔,白色的耳尾填了一点柔软,中和了他身上生人勿近的距离感。


    “嗯,有点饿了。”行秋被人松开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,他本来就发高烧,再加上伤口,刚才的动作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

    重云用尾巴接了他的头一下,看着他安稳的躺在床上才出了房间门,不一会就端回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。


    “你不用动了,我喂你。”


    他动作平缓,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胛,让他靠在床上,手指拿着勺柄翻动了两下,才舀了一勺放在他嘴边。


    “你们商会的其他人呢,总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吧?”重云低着头,耐心的翻动着粥,见他咽下去才又舀一勺。


    “不知道,雪崩把我们冲散了,我没见着。”行秋摇摇头,挡下他要递粥手,擦了擦嘴角的粥汤了侧身子,扶着伤口往里挪,“我难受,不想吃了。”


    “这怎么行。吃猫食呢……你是病人还受了伤,当然要好好调养,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道理还得有。”


    行秋没力气回话,手指抓抓被子又放下手,额头多出一层细密的汗珠,伤口不知道怎么着,现在更是跳着疼,让他睡也睡不着,拖着虚弱的身子喘气。


    重云还想喂他吃东西,可是见着他这样顿时慌了,放下碗筷用毛巾沾沾睡往他头上盖,急躁的抖了抖耳朵,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,他就睡过去再也醒不来。


    行秋不知怎么的,特别想哭,但还是憋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哭出来,只是眼尾发红,躺在床上虚弱的像被欺负的兔子,咬咬牙齿,转头就对上他担心的眼神。


    他想说点什么,想告诉他自己没事,可嘴却怎么也张不开,摸摸腰腹,那里的纱布一圈一圈散开,红色的血染了床单。


    “疼……”


    行秋觉得自己不该喊疼,他和山神非亲非故,甚至的才刚刚认识。


    可实在是太疼了,行秋闭了闭眼睛,从眼角滑下湿乎乎的泪水,血止不住,他看书上说人流血会想睡觉,行秋真是想快点睡着啊,可不知道为什么,精神清明的不行,一丁点困意都没有,被伤口困扰直皱眉头。


    更要命的是行秋身上的其他感官都正常,血腥气不断的飘入他的鼻腔。


    “那我送你回去,送你去医馆。”


    少年手指覆盖在他的腰腹,用冰凝住不断流淌的温热血液,横抱着他缓慢的走出去。


    

……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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